秋织意

麻雀之李小男-永远怀念我，是我给他的惩罚

作者：秋织意

主角：李小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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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

这场闹剧是怎么结束的我并不在乎，我只在乎徐碧城有没有成为过街老鼠。

她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，我正躺在病床上听周璇的歌，徐碧城穿着一件青花瓷的旗袍走了进来，几天不见她好像消瘦了，眼神也不复之前的纯净无辜，反而多了几分疲惫。

她的脚步似乎带着犹豫，轻轻坐在了我的床边。

“小男，你…还好吗？”

她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，转而问起了我好不好。

我毫无芥蒂的对她笑了笑，好像从前一样。

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些苦涩。

“碧城，你来啦。”

徐碧城垂目，似乎决定了什么，又定定的看着我，“小男，我是说如果，如果陈深到最后还是没有喜欢你…你该怎么办？”

我思索了几秒，随后认真的回答她，“死生契阔，与子成说，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”

她似乎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说，眼神有些复杂，但更多的还是不甘。

“可是…可是小男，陈深喜欢的人如果不是你呢…”

“碧城，我看得出来，陈深喜欢你，你也喜欢他，对吗？”

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柔和，她根本不敢抬头，只是欲盖弥彰的抽回了手，“我…”

“但是碧城，我和陈深已经结婚了，你和唐队长也已经结婚了不是吗。”

徐碧城心头一震，眼圈红红的看着我，几乎要把“我和唐山海是假夫妻”这几个字从嘴里说出来。

我瞧着她的样子心里就来气，表面上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。

陈深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了，此时终于走了进来，“你醒了。”

难得开口第一句不是和徐碧城说话。

我微微点头，看向他手中的保温盒，陈深帮我放了一张小桌子在床上，又拧开保温盒，一时间病房里肉香四溢。

“兰芝嫂顿炖的鸡汤，给你补身体的。”陈深开口道。

我看了一眼，故作失望，“哦…”

几秒的沉默后陈深对一旁的徐碧城说，“你先回去吧，我陪着她就行了。”

“不需要，你回去忙吧。”我说。

陈深没有理会我，将徐碧城送去了门口，关上门又坐在了我旁边，沉默的给我盛了一碗鸡汤。

我扭头看向窗外，似乎赌气道，“我不喝。”

“李小男，听话。”

他的语气有些无奈。

我眼睛一眨落下泪来，陈深真的有些吓到了，连忙放下鸡汤递给我纸巾擦眼泪。

我丢开纸巾任由眼泪落在脸上，陈深无奈，只好帮我擦眼泪，“好了李小男，这次是我不好…”

“你什么都不懂。”我失望的看着他，“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。”

“我…”陈深眼里划过一抹懊恼，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我哭的更凶了，我知道我生的是极美的，虽然不如徐碧城那么柔弱，可哭起来也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。

我乘着陈深失神的时候攀上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。

只有几秒。

他怔怔的看着我，此刻我眼睫上还挂着泪珠，脸颊也有些微红，却还是凶巴巴的冲他说了一句，“看什么看。”

“李小男，你真是…”我看到他悄悄红了耳尖，虽然叹了口气，可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沉溺，“别闹了。”

他给我擦了眼泪，又把汤递给我，“趁热喝了吧，兰芝嫂炖了挺久的。”

“那你喂我。”

陈深嘴上嫌弃道，“得寸进尺。”手上却一点也没闲着，把勺子凑到我嘴边。

我对他弯了眉眼。

陈深陪了我一下午，我睡着的时候他就守在我床边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走之前他对我说，“李小男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试婚纱。”

“好。”

…

之后一连好几天陈深都陪着我，陪我挑婚纱，选请柬，陈深对我比之前好了很多，连扁头都说他终于看到我的好了。

我和陈深的婚礼场地定在上海最好的酒店，请了好多人，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兰芝嫂了，这个温柔的女人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亲妹妹，为我忙前忙后做了不少事。

“你确定要这样做？”

“嗯。”

——婚礼当天，陈深眼睁睁看着国富门路68号在爆炸中起火。

他上一秒还在扁头的调侃声中露出一个愉悦的笑，下一秒就看着爆炸响起，68号房间被炸成了火海。

我站在不远处的大楼拿着望远镜看陈深红着眼眶就要冲过去，可惜，被人死死拦着。

那场爆炸让68号化为了灰烬，我什么也没给他留下。

永远怀念我，是我给他的惩罚。

我收起望远镜对身边的人说，“走吧。”

如果没有这场爆炸，“医生”就要暴露了，我安排了这场爆炸不光是想让陈深后悔，也是想自救。

组织安排我回了延安，等待下一步的指示。

至此我的戏份似乎永远落幕，就像原剧情里的一样。

与我一起“死”在那场爆炸的还有徐碧城的“丈夫”，唐山海。

我从一开始就在接近他，就是为了策反他，他是个心中有大义的人，和我们的同志一样，只不过暂且错把火球当成了太阳。

而我，想带他看见真正的太阳。

“李小姐，你凭什么认为那就是真正的太阳，毕竟现在还是黎明。”

“我确定，因为我曾经生在阳光下。”

他皱了皱眉，似乎不理解我话中的意思，但我也没过多解释。

策反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但我相信他有眼睛，自己也能看到究竟什么才是对的。

炸弹启动前的46小时，他找到了我。

我嗅到了他衣角的烟草味，想来应该是刚抽完一整支烟。

他看着我的眼睛，深沉的问我，“跟着你，能让所有人都见到太阳吗。”

“当然。”我坚定的回答。

对方没有说话，但我看得出来他的神情有些激动，他把怀里那本《共产党宣言》尊敬的递给我，看着我的眼睛，似是有千斤重的吐出一个“好”字。

我没有接，而是推回了他怀里，然后温柔的笑了，对他伸出手，“唐先生，欢迎加入我们。”

唐山海虽然爱徐碧城，但大爱和小爱他还是分得清的，我毫无保留的对他说了我的计划，他很意外我要在婚礼当天死遁。

我告诉他我的身份即将暴露的事情，“我爱陈深，但我更爱我的信仰。”

唐山海神色复杂的看着我，似乎想不到我如此大义，“带我一起吧。”

爆炸前15小时，我安排好了所有我死遁后的事情，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陈深洗清所有嫌疑，他可以安全的等到组织再派上级过来掩护他。

唐山海在执行任务时受了伤在家修养不能参加婚礼，当然这也是安排好的。

但我骗了唐山海，我没有给徐碧城安排后路，我要让徐碧城背下这口黑锅。